俄羅斯調查確認：普丁的兒子確在瑞士出生

2001年克里姆林宮的年度典禮上，弗拉基米爾·普丁在授予阿琳娜·卡巴耶娃「友誼勳章」後給她送花，日後她為普丁生了兩個兒子。 Sergei Chirikov / AFP

專門追蹤與俄羅斯政府相關人員犯罪活動的網站「卷宗中心」(Dossier Center)證實，俄羅斯總統普丁(Vladimir Putin)的一個兒子於2015年在瑞士出生。9月5日發表的報告引述在普丁寓所工作的匿名消息人士的話稱，普丁的長期伴侶阿琳娜·卡巴耶娃(Alina Kabaeva)在瑞士南部盧加諾的一家診所生下了他們的第一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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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丁已在2013年和前妻柳德米拉(Lyudmila)離婚，但從未公開承認他和前體操運動員卡巴耶娃的關係。

兩人的關係備受媒體關注，不斷有人猜測他們的兒子到底在哪裡出生。在2022年5月發表的一篇報導中，瑞士德語區紙媒《週日報》(SonntagsZeitung)確認這對夫婦育有兩個兒子，長子在瑞士出生。不過這個消息從未得到官方確認。

瑞士資訊swissinfo.ch在採訪普丁前幕僚謝爾蓋‧普加喬夫(Sergei Pugachev)時，他曾間接確認了這個消息。 “俄羅斯人人都知道，普丁離婚後阿琳娜·卡巴耶娃可以算是他的妻子。她在瑞士生孩子也很正常。他的幾個年紀更大的孩子都在國外念書。”

俄羅斯富人階級一向都喜歡來瑞士分娩。俄羅斯女性表示，吸引她們的是瑞士私人診所提供的優質照護。

在先前關於俄羅斯女性海外分娩的報導中，瑞士資訊曾注意到，盧加諾診所Sant’Anna的網站上寫著，該診所曾為「俄羅斯高層領導人的孩子」接生。當時我們未能確認普丁的兒子是否就是在該診所出生。

卷宗中心的報告引述的消息來源是普丁家的一名員工。而此人的身分也透過公開資料及銀行對帳單進行了核實。

卡巴耶娃的幾次瑞士之旅

這名消息人士稱卡巴耶娃曾在2014年三度前往盧加諾。在她最後一次瑞士之行期間，全程都由Sant’Anna診所的一名出生於俄羅斯的婦科醫生娜塔莉亞·第伯(Natalia Thiebaud)陪同。

卷宗中心記者伊利亞·羅日傑斯特文斯基(Ilya Rozhdestvensky)在接受瑞士資訊採訪時說道：「盧加諾的診所裡有一位講俄語的婦科醫生。我們可以猜測，這是俄羅斯商人在選擇一個國家分娩時的附加因素。

這名消息人士透露，2015年春卡巴耶娃在這同一家診所生下了她的長子。根據卷宗中心的報告，2018年卡巴耶娃再次來瑞士做產檢。2019年春，這名瑞士婦科醫生飛去莫斯科替卡巴耶娃的第二個孩子接生。

30年前從俄羅斯移民瑞士的第伯已加入瑞士國籍。她工作使用的是自己婚後的姓名。「她和普丁保持著緊密的關係，」這名消息人士告知卷宗中心，此人還補充說，孩子在哪裡出生的決定是由總統本人做的。

羅日傑斯特文斯基告訴瑞士資訊：「在弗拉基米爾·普丁家工作的這名消息人士告訴我們，卡巴耶娃在盧加諾分娩。此外，我們還得到了阿琳娜·卡巴耶娃的班機資料，證實她確實曾飛去瑞士，以及和婦科醫生娜塔莉亞·第伯同行的資訊。

普丁二子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卷宗中心也首次透露了普丁兩個兒子的名字：伊凡(Ivan)和弗拉基米爾(Vladimir)。報導稱，他們在俄羅斯聯邦警衛局的保護下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這兩個孩子很少跟父母見面，只在假期才能見到其他小孩，大部分都是卡巴耶娃朋友的孩子。他們乘坐私人飛機、遊艇和裝甲列車旅行。報告還透露，他們的教育由家庭女教師、體育教師和保母負責。

幾乎每個住所都包含一個綜合體育館，內設體操館和游泳池，有的地方甚至還有一個曲棍球場。有私人教練負責他們的游泳和體操訓練。

自從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來自「友好的」南非的教師會被優先考慮。不過，伊凡和弗拉基米爾也有持英國和紐西蘭護照的教師。據調查人員說，普丁這兩個孩子的十位外國教師每月的薪水在33萬-120萬盧布(約美金3,640-13,237元)之間。

這些教師透過英國保母機構(English Nanny)僱用，他們負責為富有俄羅斯家庭選擇員工，這也包括俄羅斯人。遵照雇主的條件，教員不得離開寓所。職位招聘啟示寫明聖彼得堡地區的這家人「住得與世隔絕」。此外，卷宗中心的調查揭露，所有教員的薪水都透過MMC網路(My Medical Center，原為SOGAZ)的各個診所結算，普丁總統的朋友與親信也在這些診所接受體檢。跟家庭女教師簽的合約與跟翻譯簽的合約一樣正式。

卷宗中心報告稱，得到普丁家的工作機會幾乎像「逛街」那麼容易：空缺職位公開發布，任何人都能應徵。例如2024年初普丁家找過一名英語教師，跟他們當時分別為4歲和8歲的兒子同吃同住、教他們學習。這個職位要求每週工作五天，一共60小時，職責包括「教授其他科目」，陪孩子去旅行等，月薪7700歐元(約合美金8,528元)。該機構也註明和這家人有長期合作，曾為他們找過數位講英語和德語的教師。

索菲亞·博齊奇(Sofia Bozic)曾作過他們的德語教師。在過去四年裡，博齊奇共賺了2530萬盧布(平均月薪51.6萬盧布，約合美金5,691.7元)。生於1992年的她是波黑公民，在奧地利生活。她可能極受普丁一家的信任，因為她為他們工作的年限超過了她的其他同事，還在2023年7月從MMC獲得近2.338億盧布(約合美金257,895元)的借款。

「教這兩個孩子德語是他們父親的意思。弗拉基米爾·普丁自己通曉德語，也希望他的孩子能講這門語言，」卷宗中心的羅日傑斯特文斯基解釋道。

根據普丁家政人員的消息人士說，他們一直在找新教師，人員流動快與這家人難相處有關。這份調查報告也表示，特別是從烏克蘭戰爭開戰以後，願意在俄羅斯工作的外國人市場很有限，許多人都聽說過那裡嚴格的隔離條件。

(編：Virginie Mangin/gw，譯自英文：小雷/xy)

本文於9月5日更新，以明確娜塔莉亞·第伯不再以其婚後姓名工作。據瑞士媒體透露，她已於2023年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