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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瑞士峰會缺乏共識,但“烏克蘭離真正的和平更近了”

我们可会再聚首?周六被各国首脑簇拥着的瑞士联邦主席维奥拉·阿姆海尔特(前排弯腰者)。
我们可会再聚首?周六被各国首脑簇拥着的瑞士联邦主席维奥拉·阿姆海尔特(前排弯腰者)。 Keystone Pool / Alessandro Della Valle

是歷史性的,還是令人失望的結果?西方大國及其盟友在瑞士烏克蘭和平峰會上對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給予了譴責,但他們未能說服主要的非盟友國家簽署聯合公報,也沒有國家挑頭主持後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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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瑞士舉行的烏克蘭和平會議上,大約100個國家與組織中的84個國家共同簽署了一份聯合公報。不過瑞士聯邦主席維奧拉·阿姆海爾特(Viola Amherd)承認,俄羅斯應當如何及何時參與和平進程,在此事上各與會國尚未達成協議。

週日,在瑞士中部布爾根施托克(Bürgenstock)度假地為期兩天的會議接近尾聲時,阿姆海爾特表示:「峰會公報傳遞出需要變化的強烈信號。我們有實現公平、持久和平的共同期望。

義大利總理焦爾吉婭·梅洛尼(Giorgia Meloni)則指出,這三個主題相當於同俄羅斯開展談判的“最低條件”,暗指烏俄兩國之間還存在許多更加難以克服的其他分歧領域。

未簽署最終公報(英)外部链接的與會國包括沙烏地阿拉伯、印度、南非、泰國、印尼、墨西哥和阿拉伯聯合大公國。巴西在與會者名單中被列為“觀察員國”,因此也沒有簽署這份宣言。

维奥拉·阿姆海尔特和瑞士外交部长(左起第二)周五来到“乌克兰和平峰会”会场
维奥拉·阿姆海尔特和瑞士外交部长(左起第二)周五来到“乌克兰和平峰会”会场 Cc 3.0 By-Nc-Sa

這份最終文件稱,《聯合國憲章》以及「對領土完整和主權的尊重……能夠並將成為在烏克蘭實現全面、公正和持久和平的基礎」。

阿姆海爾特強調,「絕大多數」與會者同意這份最終文件,「顯示了外交能夠達成的成就」。

歐盟委員會主席烏爾蘇拉·馮德萊恩(Ursula von der Leyen)稱讚了會議的東道主,說「瑞士能夠將上百個國家及國際組織號召在一起舉行最高級別會議,這是瑞士外交能力的明證」。

烏克蘭總統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在會上稱讚了“邁向和平的這頭幾步”,並表示聯合公報“仍向所有尊重《聯合國憲章》的各方敞開,歡迎他們的加入」。

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与肯尼亚总统威廉·基普奇奇尔·鲁托(William Kipchirchir Ruto)英雄所见略同。
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与肯尼亚总统威廉·基普奇奇尔·鲁托(William Kipchirchir Ruto)英雄所见略同。 Keystone Pool / Alessandro Della Valle

然而,最初的反應卻略顯平淡。瑞士德語公共廣播電視台(SRF)國際通訊員塞巴斯蒂安·拉姆斯佩克(Sebastian Ramspeck)認為:「各界對此次有57位國家與政府首腦參加的會議並不抱過高期望-他們表現冷淡,而非異常興奮。

“讓東道主瑞士尤感失望的是:暫時還不會在另一個東道主舉行後續峰會。因此,布爾根施托克峰會是否開啟了一個和平進程還​​值得商榷。”

未受到邀請的俄羅斯早就明確表示不參加,並稱此次峰會就是浪費時間,也提出了與此對抗的提議。而中國則是另一個缺席的重要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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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会者们在周六开幕的全体会议上聆听演讲。
与会者们在周六开幕的全体会议上聆听演讲。 Keystone Pool / Urs Flueeler

那麼烏克蘭離和平是不是更近了呢?是的,烏蘇拉·馮德萊恩這樣認為。但她強調,真正的和平將無法一蹴而就,通往和平的道路需要耐心與決心。會談之後她說:“這將是一次旅程。”

「這不是和平談判,因為(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丁並不是真的想結束戰爭。他堅持要烏克蘭投降,要烏克蘭割讓領土-甚至是現在未被俄羅斯佔領的領土。」她表示。

週六在談到期望時,奧地利總理卡爾·內哈默(Karl Nehammer)曾說:「最重要的收穫就是我們都來了這裡,在舉行會談,許多不同國家與大洲在彼此討論……這就是本次會議的精髓。

周六这天,大约50名曾在乌克兰参加过合唱团的难民从瑞士各地汇聚到卢塞恩市,共同演唱贝多芬的《欢乐颂》,他们说这首合唱作品表达了他们对和平与自由的企盼。一些歌手身穿绣花民族服装,头戴花冠。在俄罗斯于2022年2月入侵乌克兰后,瑞士已接收了6.5万多名乌克兰难民。
周六这天,大约50名曾在乌克兰参加过合唱团的难民从瑞士各地汇聚到卢塞恩市,共同演唱贝多芬的《欢乐颂》,他们说这首合唱作品表达了他们对和平与自由的企盼。一些歌手身穿绣花民族服装,头戴花冠。在俄罗斯于2022年2月入侵乌克兰后,瑞士已接收了6.5万多名乌克兰难民。 Keystone / Walter Bieri

峰會的最後公報既需直截了當地譴責俄羅斯對烏克蘭的入侵,又要在措辭上盡可能贏得廣泛支持,如何在兩者之間取得平衡一直是峰會外交角力的一部分。

分析家曾預測,為期兩天的會議不太可能對結束戰爭產生具體影響,因為挑起和持續這場戰爭的國家-俄羅斯-暫時未得到邀請。而缺席峰會的俄羅斯主要盟友中國還在和巴西共同規劃其他的和平途徑。

就在加薩衝突、各國大選及其他議題成為全球關注焦點之時,這次會議也試圖把大眾注意力重新拉回這場戰爭之上。事實上,加拿大總理賈斯廷·杜魯道(Justin Trudeau)是唯一一位出席了兩天會議的七國集團(G7)領導人。美國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Kamala Harris)、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 Macron)和日本首相岸田文雄等人都在幾個小時後相繼離開會場。而德國總理奧拉夫·朔爾茨(Olaf Scholz)也於週日上午飛回柏林。但各代表團依然繼續進行了討論。

杜魯道週日表示,加拿大計劃在未來的幾個月內舉辦外交部長會晤,以推進有關烏克蘭戰爭造成的傷亡的工作。

由左至右:瑞士外交部长伊格纳西奥·卡西斯,瑞士联邦主席维奥拉·阿姆海尔特,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美国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亚美尼亚安全委员会秘书阿尔缅·格里戈良,及奥地利总理卡尔·内哈默。周六哈里斯宣布将向乌克兰提供15多亿美元的援助款。
由左至右:瑞士外交部长伊格纳西奥·卡西斯,瑞士联邦主席维奥拉·阿姆海尔特,乌克兰总统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美国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亚美尼亚安全委员会秘书阿尔缅·格里戈良,及奥地利总理卡尔·内哈默。周六哈里斯宣布将向乌克兰提供15多亿美元的援助款。 Keystone Pool / Urs Flueeler

儘管有這些正面的評論,然而重大分歧依然存在。美國國家安全顧問傑克·沙利文(Jake Sullivan)於週日駁斥了普丁提出的一項和平提案,稱其不講道理,他同時表示,滿足俄方要求將會令烏克蘭日後更容易受他國侵略。

沙利文解釋:「烏克蘭不僅要放棄目前被俄羅斯佔領的領土,還要放棄更多屬於烏克蘭主權的領土。」他指出,按照俄羅斯的提案,烏克蘭還必須解除武裝,「那麼未來俄羅斯若再發動侵略,烏克蘭就更加脆弱了」。

「沒有一個負責任的國家能說這是和平的合理基礎。它違背了《聯合國憲章》,違背了基本道德,也違背了基本常識,」沙利文說。

各国首脑于周六在一起拍传统的“全家福”。
各国首脑于周六在一起拍传统的“全家福”。 Keystone Pool / Michael Buholzer

至於普丁,他並未排除與烏克蘭談判的可能性,但他完全排除了與烏克蘭現任總統對話的可能性。俄羅斯塔斯社週日報道,克里姆林宮發言人德米特里·佩斯科夫(Dmitry Peskov)宣稱:「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不是你能與之簽署書面協議之人,因為這種簽字從法律上講是非法的。

那麼接下來呢?澤連斯基週日表示,瑞士峰會之後應很快舉行第二次會議。這種準備工作只需數月而非數年,他還補充說,一些國家已表明主辦這樣一次峰會的意向。但最後的聯合公報並未提及跟進會議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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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会在哪儿?谁愿承担这个重任? Keystone Pool / Alessandro Della Va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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