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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為什麼沒有首都

伯恩聯邦大廈,自1902年以來一直是「聯邦城市」的象徵。
伯恩聯邦大廈,自1902年以來一直是「聯邦城市」的象徵。 Keystone / Alessandro Della Valle

你知道瑞士的首都是哪裡嗎?很多人以為蘇黎世或日內瓦是瑞士的首都,當然不是。但是如果你以為伯恩是瑞士的首都,也不對,瑞士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首都,伯恩只是瑞士的「聯邦城市」-即主要聯邦機構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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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有人認為蘇黎世或日內瓦是瑞士的首都,也不無道理,因為蘇黎世是瑞士最大、經濟上最重要的城市;而日內瓦則是許多國際組織的所在地。但這兩座城市並不是瑞士的首都。

那麼瑞士首都是伯恩嗎?答案也是錯的,雖然政府、議會、聯邦秘書辦公室和大部分行政機構都設在伯恩,但伯恩在瑞士卻不被認為是真正意義上的首都。

這是為什麼呢?因為瑞士就是這麼特立獨行的國家-這個國家在處理很多事物時一向比較複雜、注重歷史、務實。

回顧過去:以前瑞士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政治中心

要理解,為什麼瑞士在確定首都這件事上搞得如此複雜,需要追溯到瑞士很久以前的歷史。

從1291年起,瑞士由一系列州組成,這些州形成了一個鬆散的聯盟。

直到18世紀末,這個古老的瑞士聯盟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議會。作為一個由獨立的主權州組成的聯盟,瑞士聯邦並不是一個明確的統一體,唯一的機制是所謂的「老式議會」(Tagsatzung),也就是一個由各州代表組成的代表大會。

1833年,在伯恩議會大廈裡召開的代表大會。
1833年,在伯恩議會大廈裡召開的代表大會。 Keystone / Photopress-Archiv

這個代表大會輪番在琉森、蘇黎世、施維茨等不同城市舉行,尤其是在弗勞恩費爾德(Frauenfeld,圖爾高州)和巴登(Baden,阿爾高州)舉辦得比較多。但正如《瑞士歷史詞典》中所形容的那樣-奇怪的是,在康斯坦茨(Konstanz)等瑞士聯邦以外的地方也舉辦過代表大會。

1798年,拿破崙入侵瑞士聯邦,並迅速建立了以法國為榜樣的海爾維第共和國。

在共和國存在的將近5年動盪的時間裡,阿勞(Aarau)、琉森(Luzern)和伯恩(Bern)先後成為首都,但對此沒人感到滿意。

1798年8月16日,蘇黎世男性公民在Lindenhof為海爾維蒂共和國舉行的宣誓儀式。
1798年8月16日,蘇黎世男性公民在Lindenhof為海爾維蒂共和國舉行的宣誓儀式。 Keystone / Photopress-Archiv / Anonym

1803年為了建立秩序,拿破崙恢復了舊州的邊界,並建立了沃州和阿爾高州等新州。依照《調解憲章》成立的、擁有十九個州的聯盟也沒有固定的首府:弗里堡、索洛圖恩、巴塞爾、伯恩、琉森和蘇黎世這六個城市每年輪流被當作首都使用。

歷史學家安德烈·霍倫施泰因(André Holenstein)在伯恩大學出版物上發表的一篇文章中寫道,從1815年起,蘇黎世、伯恩和琉森這三座城市,每兩年輪換一次成為「聯邦首府」(Vorort der Eidgenossenschaft)。然而這無疑意味著經常搬遷、效率低和更多的不滿。

聯邦城市的選擇:典型的瑞士折牌做法

1848年瑞士建立了現代聯邦制國家。為了在1847年「獨立聯盟戰爭」(Sonderbundskrieg,一場瑞士內戰,最終,主張建立聯邦制國家的自由主義勢力聯邦軍打敗了天主教保守主義勢力「獨立聯盟」)後集中各自由州的權力,並保持聯邦制特徵,瑞士找到了一種非常瑞士化的折中解決方案。

>>請閱讀我們關於瑞士如何成立的系列報導:

1848年11月28日,議會國民院和聯邦院的議員們在第一輪投票中贊成將伯恩定為聯邦政府所在地。

伯恩(Bern)的名字來自於一個有趣的傳說。 1191年,採林根公爵貝特霍爾德五世決定建立這座城市,並宣布他會用獵獲的第一頭野獸來命名它。結果,他在附近的森林裡獵到了一頭熊(Bär),因此這座城市被命名為伯恩,意思是「熊出沒的地方」。

伯恩的市徽和州旗上都有熊的圖案,象徵這段歷史。城市裡還有一個熊苑,飼養象徵伯恩的熊,供遊客觀賞。

資料來源:維基百科

為什麼選了伯恩?理由是伯恩的中心地理位置;並且得到了法語各州的支持。此外,伯恩還免費提供了建造聯邦辦公大樓所需的土地。這是一個聰明的做法。

1848年11月6日在伯恩劇院舉行的第一屆聯邦議會會議。
1848年11月6日在伯恩劇院舉行的第一屆聯邦議會會議。 Keystone / Photopress Archive

根據新《聯邦憲法》第108條,其他聯邦重要機構被分配到其他大城市。例如,聯邦最高法院落腳洛桑;聯邦刑事法院遷往貝林佐納;而國家銀行則在蘇黎世和伯恩設立了辦事處。

從那時起,伯恩就被稱為“聯邦城市”,儘管這一稱謂甚至沒有寫入《聯邦憲法》,而只限於是在法律層面的一個說法而已,在慶祝《聯邦憲法》頒布175週年的網站上這樣寫道。

霍倫施泰因在他的文章中寫道,聯邦議員之所以不確定首都,是考慮到了保守的天主教州的情緒。

“畢竟,他們是被強行納入瑞士新聯邦國家的,在政治、文化和情感上仍然非常抗拒這個新國家。”

而這項策略似乎起了作用-瑞士從此獲得了穩定,並逐漸發展成世界上最成功的民主國家之一。

(編Marc Leutenegger,編譯自德文:楊煦冬/gj,繁體校對:盧品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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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者: Zeno Zoccatel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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