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是中国人
无论走到哪里,华人都有一丝留在血液里的浓浓乡愁。在特殊的时刻,春节或中秋,或触景生情或睹物思人,乡愁一点点散发出来,萦绕在怀。
瑞士有很多东南亚的华侨移民,他们不会讲汉语,没有多少中国朋友,但他们仍然牢牢记着自己血液中的中国根。
严肃的医生
老婆的医生,是看护她怀孕期间的妇科医生,是个精明能干的亚洲女性,自洛桑大学医学院毕业后独立开了一家妇科诊所,已有近15年。我们的两个孩子都是在这个医生的看护下出生的。
我陪老婆去过几趟诊所,见过医生,她是个严肃认真的人,黑黑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明月说她很仔细、又体贴,经验也丰富,是个很好的妇科医生。
爷爷是华人
一来二去的,时间久了,老婆就和她熟了,知道她的祖籍是毛里求斯,爷爷是纯粹的中国人。父辈移民瑞士,她是在这里长大的,已经不会说汉语了。不过,她说她的儿子对中国很感兴趣,也为自己有八分之一的中国血统感到骄傲,想学中文,想接触到更多的中国人。所以,邀请我们去她家玩,还说他们会做祖传的中国菜给我们品尝。
居住在古城
她家在离洛桑不远的一个小城,名叫Morges,是个很美丽的湖边古城,驱车到Morges,不走高速也只要10分钟。我们在Morges的火车站等到了一个高个子的瑞士男人,他拿着老婆的名片来问我们,原来他是来接我们的医生的丈夫。也是,这里本来亚洲面孔就少,一家子出动的就更少了,一问一个准。
医生住在一幢别墅里,前面是很开阔的草坪,旁边是大片的麦地和树林,这个区都是乡村别墅,特别安静。我女儿和儿子可以放心地到大草坪去玩,反正有栏杆围着,不用担心他们跑出去了。我们坐在客厅里,面对着草坪的落地大窗户喝着咖啡和甜酒,与另一对也是医生的朋友-来自西班牙的、现定居瑞士的夫妻聊天,医生一家则忙着准备晚餐。
久违中国菜
饭桌上,医生端出来的第一道菜是一个汤,我忘掉名字了,看着象广东菜,非常鲜美;第二道是《麻婆豆腐》,正宗的麻辣味,很久没有品尝了;《梅菜扣肉》看了就留口水;那熟悉的《清蒸鳊鱼》,就象回到老家、老母亲做的一样;都是原汁原味的中国菜,作料也是从中国店买的。
我是中国人
这个具有完全中国技艺的“大厨”是医生的弟弟,他说做中国菜的手艺是爷爷流传下来的,总算没有失传。可惜现在他只会用客家话说菜名,不能说别的任何中文。无论在文化、语言、生活、工作上,他们都和本地人没有区别,除了有亚洲人的面孔以外。医生弟弟说,也只有在炒菜、吃饭的时候,他才想起自己原来是个“中国人”,但又不会说中文,也不了解中国,心里会有一点“悲切切”的忧愁感。
医生希望自己的有中国血统的孩子能够学会中文,重新找到自己曾经丢失的一段记忆,一段“根”,所以今年夏天他们带着孩子去了中国寻根旅游,并且希望孩子长大后能到中国留学,工作或者生活都可以,重新找回迷失上百年的文化脉络。他们说话的时候,对爷爷的故乡-中国,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期盼和怀念,虽然他们刚去过中国,但还是很向往再次回到中国。尤其想去找寻爷爷生前一直念叨着的老乡寨。
浮萍的根啊
是啊,无论走到哪里,无论成为什么人,都有一丝留在血液里的、那份属于华人的浓浓乡愁,在特殊的时刻,如春节和中秋,或触景生情或睹物思人,一点点散发出来萦绕在身边,怎么也解不掉,怎么也不会遗忘。即使很多方面被异族同化了,但只要还遗留一点中华文明的蛛丝马迹(比如中国菜),它就会时不时地提醒自己:我是谁,我来自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才是我们漂流在外的浮萍们的根啊。
瑞士资讯(swissinfo)投稿人:徐红钢
在瑞士居住的中国人不是很多,基本上可以分为以下几类:
一.外交人员,从中国派遣过来的外交机构的工作人员。
二.老移民,在瑞士生活时间较长,多为瑞士国籍,他们的子女是第二代移民,已经成人。
三.新移民,在瑞士工作、定居多年的华人,一般持工作居留证B或C。
四.留学生或进修人员,多持学生居留证B或短期拘留证L。
五.外派人员,国内企业派遣的驻瑞士工作人员。
2005年,移民瑞士的外国人共99091人,其中72599人来自欧洲,排在第二位的是亚洲国家,有10665人。
2006年从欧盟国家移民瑞士的外国人增加了2.1%,目前生活在瑞士的最大外国人群体分别是意大利人(约30万)、塞尔维亚人(19万)和葡萄牙人(17万)。
2006年瑞士的外国人总数为152万,占瑞士全民人口的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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