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老师说：露肚脐、化浓妆都可以，穿校服绝对不行！

在瑞士的中学，学生穿衣尺度到底多大才算过火？ imago/Westend61

夏天来了！随着温度的上升，年轻女孩儿们的裙边、裤腿儿也在直线上升–晚上开爬梯如此，上学也照样如此。老师们的神经是不是又要经受夏季的“季节性考验”了？尤其是，今年的时尚比起往年似乎更加强调“露肉”。到底“露”多少是瑞士学校能够承受的极限呢？瑞士资讯swissinfo.ch采访了瑞士两大教师协会，得到的答案出人意料…

超级迷你短裤、低胸装、露脐装… 今夏欧洲青少年的时尚是不是在“色情化”的道路上又走远了一步？“牛仔短裤、裸露肚脐的上衣或者浓妆原则上说是允许的… ” 瑞士教师伞式组织LCH(德)外部链接通过书面文件表态道，“着装是个人形象问题，属于个人自由的保护范畴，对于儿童和青少年也不例外。”

瑞士中学生化妆的不在少数，就算是化浓妆上学，教师协会也不主张学校干预。 Getty / Barcroft Media

但是世上没有绝对的自由。“服装不应该带有挑衅性，不应伤害他人、同学或者老师的感受，这一点很重要，” 瑞士法语区教师协会(SER，法)外部链接的负责人Samuel Rohrbach对瑞士资讯swissinfo.ch答道。

有弹性地容忍

虽然话锋略有不同，但两家教师协会均一致表示：为了避免学生服装过火的情况，学校层面的着装规范能够起到积极作用。不过，“对于应该怎样穿衣，学校倒不必设立强制性的规范，” 瑞士教师伞式组织LCH强调，“只要指明‘不建议穿着或者不适宜的服装’有哪些就够了。”

但毕竟，穿着打扮是少男少女们都很“上心”的话题，如果管得太宽，很容易让人动气。就在当下，瑞士伯尔尼州的Oberaargau高中的学生就正在抗议校方干涉穿衣(德)外部链接的问题。学生们最愤慨的倒不是学校干预过多，而是穿衣规范只提到了女生-抬升到“性别歧视”的高度，问题可就严重了。可见校方沟通的艺术有多重要。

Rohrbach指出：“校内的规范要由专家、学校管理层和教师们共同制定。必须具备一定的‘宽容度’，而且语言明了易懂，以便学生遵守。” 比如，“参加学徒面试时穿什么得体”就是很好的引子，用来引发年轻人对着装的讨论。

头巾可以，香水不行

如果说，把露脐装穿进学校可以商量的话，带有歧视他人、暴力或者性别歧视信息的衣服-就瑞士教师伞式组织看来-则是“可以明令禁止”的。

法国《学校世俗化宪章》规定，“禁止学生穿戴刻意表现宗教归属的饰物或服装”。在瑞士，学校无权禁止学生佩戴头巾，因为这对他人并无干扰。 Keystone

怎样定夺能否使用“禁令”？决定性的标准就是：这是否影响到了他人。如此说来，学校可以不让学生喷味道刺激的香水，但是，不能禁止女生戴穆斯林头巾。早在2015年，瑞士联邦法院就曾驳回圣加仑一所中学禁止女生在校佩戴头巾的诉求(德)外部链接。因为这并不会影响到其他人，伞式组织LCH评论道。

行不通的校服

对学生穿衣的问题，“谨慎和妥协”是瑞士学校的“主旋律”。何必如此用心良苦？引入校服制度，岂不是更加干净利落？错！两家瑞士教师协会答得异口同声。

2006年，在瑞士巴塞尔Leonhard中学，14-15岁的学生穿上了校服。这一举措在经过6个月的试行期后，以校方放弃告终。 Keystone

“(校服)的积极作用太不确定、对个人自由的限制太大，费用问题太难解决…” LCH组织表示，“唯一的收效就是可以避免某些学生在服装上的攀比，但这只是少数学生的问题。” 态度如此坚决是因为瑞士学校有过失败的经验。法瑞教师协会SER告诉瑞士资讯：“几年前，巴塞尔一所中学曾经尝试引入校服，最后以放弃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