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令瑞士鐘錶業受冷落

正像圖中4月25日的莫斯科一樣，全世界的錶店都關了。 Keystone / Maksim Blinov

新冠病毒給了瑞士鐘錶業一記重擊。 2020年對於瑞士該行業來說一定是歷史上最大的一場危機。但是專家們卻堅信，瑞士鐘錶業一定能像以往一樣度過難關，轉危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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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的幾週，瑞士全國的鐘錶車間內一片死寂。所有生產線全部關閉，員工們被動員待在家裡，等待情況好轉。 “在瑞士鐘錶業的50’000名員工中，40’000人申請了縮短工時補助，這在瑞士鐘錶業是史無前例的狀況，”瑞士鐘錶業雇主聯盟發言人Ludovic Voillat說。

大部分國民因抗疫防護政策而待在家中；商店關門；無法出門旅遊，這一切都給“瑞士製造”手錶在全世界的銷售帶來了巨大損失。根據馮托貝爾(Vontobel)銀行4月初發表的一份報告，瑞士鐘錶2020年將遭受25%的出口損失，比石英錶危機時期-15,2%和次貸危機時期的-22%還要嚴重。

瑞士諮詢公司LuxeConsult外部链接的鐘錶專家Olivier Müller告訴瑞士資訊swissinfo.ch：“今年瑞士鐘錶業的銷售額將減少20%，預計最多售出1600萬支手錶，這是1945年的銷售水平。”

小品牌和供貨商受到生存威脅

在這場瑞士鐘錶業遇到的史上最大危機中，並不是所有企業都有著同樣的命運。知名品牌如勞力士、百達翡麗、愛彼和歐米茄應該能闖過這關，而許多小品牌在今後的幾個月中則有可能面臨倒閉。

在所有350個“瑞士製造”手錶品牌中，30-60個可能無法度過這次難關，Müller預測：“從危機開始到現在已經有十幾家鐘錶製造商宣布破產。”

代理商可能將經受不可逆轉的損失，因為這次全球性的經濟衰退有可能達到上世紀70年代石油危機時的程度，因而暴露出很多結構性問題。

近幾年智能手錶的流行已經對低價位的瑞士手錶造成一定衝擊，“如果新冠危機進一步加快這些小品牌的消失，那麼也會殃及到該行業重要支柱之一的供貨商，”Müller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損失多少工作崗位？

令人堪憂的是，鐘錶業的工作崗位和部分技術將會消失。 “我們很難想像，瑞士鐘錶業能夠順利度過這次難關，而不造成重大的社會損失，”瑞士工會Unia外部链接的Raphaël Thiemard說。最初鐘錶企業還能靠縮短工時的補助維持一陣，但是年底之前的裁員潮似乎無法避免。

而對於那些該行業的兼職員工則更加雪上加霜，每當出現經濟困境，他們總是首當其衝成為最早被裁員的人，去年年底瑞士鐘錶向重要目標市場香港出口的銳減，已經令很多人失業。 “2009年的金融危機，讓瑞士鐘錶業失去了4000個長期工作崗位，這次的危機我們必須做好類似情況出現的心理準備，但現在還很難做出具體的預測，因為存在太多的不定因素，”Voillat說。

瑞士鐘錶業的振興要等待亞洲市場的復甦，隨著中國的逐步解封計劃，目前才剛剛開始出現恢復的跡象，但在今年夏天結束之前應該不會有很大起色。

等待好時日

馮托貝爾銀行預測，明顯的好轉可能要到2021年，瑞士手錶出口將增長15%，但有可能出現市場飽和，因為大多數品牌的新款推介都推遲了一年。

“瑞士鐘錶業一再證明了自己的強大復原能力，”工會的Thiemard說：“鐘錶業最強的實力是向全世界出口，香港形勢緊張的時候，這一優勢就有所體現，一個市場出現問題，其他市場可以解圍，香港市場受挫，中國、日本和美國市場就彌補了不足。”

瑞士鐘錶工業聯合會(Verbandes der Schweizerischen Uhrenindustrie外部链接)主席Jean-Daniel Pasche也持同樣觀點，他在不久前對鐘錶公司和鐘錶業協會講話時說：“我希望我們的鐘錶行業能在不太吃力的情況下度過這個艱難時期，當人們重新恢復好心情，又開始願意對自己好一點的時候，瑞士錶業的能工巧匠一定還在那裡。”

汝拉和阿爾卑斯地區受新冠疫情影響最大

作為瑞士鐘錶行業的搖籃-瑞士汝拉地區的製錶和微科技行業這次受新冠疫情導致的經濟衝擊最大，這是4月中瑞銀發布的一項調查得出的結果。以製造業為主的瑞士東部地區及以旅遊業為主的瑞士阿爾卑斯山區州，格勞賓登州和瓦萊州也深受其害。

不完全依賴旅遊業和製造業的瑞士大城市，如蘇黎世、巴塞爾、日內瓦和伯恩，所受影響相對較小，但經濟衰退也在所難免。根據瑞士聯邦經濟事務秘書處(Seco)的預測，2020年瑞士的經濟將下降6.7%，這是自1975年以來的最低數字。

(翻译：杨煦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