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手表出口商-长远眼光看中国

中国是瑞士手表的第三大市场。 Keystone

去年夏天，瑞士成为继冰岛之后第二个同中国签署自由贸易协议的欧洲国家。今年7月1日，协议正式生效。对瑞士重要出口行业之一的制表业来说，该协议是个好消息。

中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和日益壮大的中产阶级对西方奢侈品的嗜好，极大推动了瑞士手表向中国的出口总额，由2000年的4’500万瑞郎(约合2.95亿元人民币)上升至2013年的14.5亿瑞郎(约合94.9亿元人民币)。根据瑞士制表业联合会(FH)的数据，这令中国成为瑞士钟表的第三大市场。

该联合会会长让-丹尼尔·帕什(Jean-Daniel Pasche)透露，就制表业而言，经过3年磋商达成的自由贸易协议的主要益处，一是减少了中国的进口税，二是加强了知识产权的保护。

“这一协议给予双边贸易关系明确的框架和切实的改进，例如降低关税和加强中国对‘瑞士制造’标志的保护，”他表示：“这是非常积极的。”

协议规定，中国将在5-10年内，把向非数字显示的自动表和石英表征收的海关关税由目前的11-12.5%降至4.4-5%。这两类碗表占瑞士钟表出口总值的90%。

对其他钟表产品-如时钟、机芯和外部元件等-的关税税率也将作不同程度的下调。只有以贵重金属制造、单独出口的表链不享受低税率优惠。但据制表业联合会透露，这些仅占瑞士手表出口总值的0.05%。

有分析师称，虽然关税壁垒的降低是瑞中关系迈出的积极一步，然而给瑞士对华手表出口带来的影响也可能并没有那么大。

苏黎世Vontobel银行分析师勒内·韦伯(René Weber)表示，在中国大陆购买的手表可能会比去别处购买贵30-40%。

对于售价过万元的手表，这种价格差异则尤为显著，因为除进口税之外，还会对这类豪华表征收20%的奢侈品税，但自由贸易协议并未涉及奢侈品税。

于是许多中国人选择去大陆以外地区购买昂贵手表-通常是去香港，或是在瑞士、英国和法国等欧洲国家，相对只有少数人会在中国购买。因此在中国购买的瑞士表中，大部分的价格都比较低廉。去年销售到中国的瑞士机械表的平均出口价为616瑞郎(约合4030.7元人民币)，远低于2’143瑞郎(约合1.4万元人民币)的全球平均水平，韦伯解释说。

鉴于平均价格已经很低，而关税的削减又将通过几年时间分期实施，韦伯预计这不会给中国的表价带来实质性降价。此外瑞士制表商亦缺乏降低在中国售价的动力，因为那里的开店成本正迅速上升，欧洲金融服务企业开普勒盛富集团(Kepler Cheuvreux)瑞士股负责人乔恩·考克斯(Jon Cox)表示。

“就当前而言，中国算不上特别有利可图的市场。部分原因是税收，但也因为主要购物中心的租金非常高，员工成本也相对较高，即使他们的销售业绩不及别处的员工，”他说道。

“我猜想，(瑞士)制表商可能不会把这个变化摊到最终的零售价上，因此制表商在中国市场的盈利能力会有所提高。”

贝伦贝格银行(Berenberg Bank)奢侈品分析师约翰·盖伊(John Guy)亦持类似看法。“奢侈品业一般不会降价，而我认为降低关税的影响不会大到足以改变现状，”他评价说：“所以我认为瑞士对华的手表出口不会出现大的飞跃。”

制表业联合会会长帕什也承认，奢侈品税仍会是对华精品手表销售的巨大障碍。不过他指出，一支工作组随着自由贸易协议的签署而组建，以讨论瑞中制表业进一步的双边协议。讨论的题目之一会是奢侈品税，他透露。

帕什称，如果一切按计划进行，那么协议的影响可能超出瑞中两国的贸易平衡。

他表示：“我们很愿意和其他金砖国家-巴西、印度、俄罗斯-达成协议，这实际上也取决于他们自己。如果能顺利与他们达成协议，那么也会促进这些国家相互之间的贸易往来。

但对于制表商来说，从这一变化中似乎不会获得太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