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乡村青年的派对也疯狂
在瑞士沃州和弗里堡州,乡村青年社团可谓是“货真价实”的组织机构。它们先后成立于20世纪初,最早的使命是维护农民的利益。但青年社团深知与时俱进的道理,对年轻人的吸引力百年不减。如今,圈内社交、热闹聚会、组织运动…乡下青年在参与社团活动的同时,表现出对农村生活和传统的热爱。
乡村青年社团往往被人贴上“大男子主义、保守派、狭隘爱国主义、对外封闭”等等标签。而Elodie Milando就是冲破这些固有观念的活例子:虽然来自意大利,又是个女人,但她可是沃州乡村四大夏季青年大派对giron de la Broye(法)外部链接的总指挥。
“一切开始于一个有点儿疯狂的念头,”这位年轻姑娘讲述道:“我们俱乐部只有15个人,但是所有人都坚信,如果别的社团能搞大聚会,我们也可以。可是,又没人愿意当组委会主席。”
最后,Elodie Milando自告奋勇作了总指挥。靠着25万瑞郎的资金,组织了5天的活动,1400名志愿者参与,3万多人加入狂欢,再大胆的预想也难料如此之大的规模。“还好其他社团也过来助了我们一臂之力,” Elodie Milando透露。
严密的组织
活动搞得很盛大:欢庆中心设立在Cremin小镇的农田里,搭起了大帐篷,安排了流动酒吧,农田外停靠的酒罐车通过一条地下管道,向狂欢中心输送着成千上万升的啤酒。无论是停车场、露营区,还是巨型帐篷下的餐饮区,处处都尽善尽美。无论哪个露天音乐节的组织者,见到这一切都会羡慕不已。
主活动区周围还有精心布置的足球场、排球场、田径场、地掷球场、摔跤场和拔河场地,运动地点一直延伸到邻村Lucens,那里已经具备了适宜的基础设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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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青年的世界
为友谊欢聚
工作、互助、协力、友谊和爱热闹,这些都是Elodie Milando和她的伙伴们发起这一非凡活动的原动力。这也是沃州乡村青年联盟(法,FVJC)外部链接成功的奥秘。瑞士的协会现在都在抱怨成员缺乏参与热情,但沃州乡村青年团却丝毫没有这样的困扰。
沃州乡村青年联盟1999年的成员人数为5300名,如今已经增至8100人,分属207家分会。“社会的演变也促进了其发展,”沃州历史学家Olivier Meuwly分析说:“人们现在需要另一种形式的社交,更直接、更人性的交往,而且需要回归土地。”
沃州乡村青年联盟建立于1919年,最初的目标是为了抗衡农村人口流失,保护务农人员利益,避免布尔什维主义的兴起。时过境迁,现在的联盟已经褪去其政治色彩,而将中心放在了欢庆活动和体育运动上。随着“农业活动减少、乡村人口增加”,快速变化的沃州农村被社会学家称为“新型农村”。而青年联盟也一直踏着节奏,与时俱进。
工作着的青春
“在瑞士德语区,‘乡村青年团’(德,Landjugend)外部链接的成员清一色都是年轻的农民。在我们协会,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成员的比例正好代表了这里的新型社会经济结构,” 沃州乡村青年联盟副主席Cédric Destraz介绍到。而他本人就是电工学徒。
社会学家Alexandre Dafflon刚刚以青年社团为题出版了一本著作《青春要自己塑造》(法,Il faut bien que la jeunesse se fasse)。在他看来,这种开放性也是沃州乡村青年联盟长久不衰的因素之一。他同时指出,乡村大派对吸引的对象越来越多元化,而且并非所有参加者都是青年团的成员。
Dafflon说:“大多数成员的爸爸或妈妈原来也属于同一青年社团。另外,年轻小伙子尤其热衷干体力活儿。青年社团就是想创造‘劳动中的年轻人’这种形象。而且工作要有实效、要具体、要有看得见、摸得着的成果。而大学的教育方向同这一宗旨偏离得越来越远。”
尊重等级
如今,女性在乡村青年团(多语)外部链接中的地位举足轻重,Elodie Milando就是一个例子。不过,在工作中,她也要面对一些“性别惯性”。“在筹备派对的过程中,我注意到每个人都有明确的分工:男孩子们负责搭建帐篷、女孩子们负责布置。让一个女孩子拿电钻,或者让一个男孩拿画笔,都是不可能的,” Milando举例说。
遵循习俗、尊重传统和等级-这是青年团高高至上的信条。Cédric Destraz说:“在我们这儿,新成员总是得负责餐前服务的。
坏名声
说到青年社团的活动,啤酒和葡萄酒可谓无所不在,扮演着社交纽带的角色。“和邻居或老同学一起喝杯啤酒,这是一种融入团体的方式,” Alexandre Dafflon认为:“我们也不是肆无忌惮地喝,我们也有度。比如,自己一人喝酒就被看作是非常不好的事情。”
尤其最近几年,青年派对愈发不可收拾,“暴饮狂欢”的恶名愈发难以摆脱。尽管青年联盟一再实施预防措施,但是收效甚微。健康、正直、积极面对生活,这是沃州乡村青年联盟希冀推广的年轻人形象,这与城市青年所谓的个人主义和行为标准的迷失大相径庭。
Cédric Destraz更想强调的是青年社团在沃州乡村生活中的重要作用。“我们全年都在筹备活动,我们努力避免自己的村子成为‘城里人的宿舍’。而且,这儿的年轻人也有聚会的权利,就像洛桑城市青年去迪厅或参加音乐节一样。我们之所以花几个月时间为giron de la Broye这样的大派对来搭建场地,就是为了能尽情放松几天,无可厚非,不是吗?”
(翻译:郭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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