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看中国:幸福的晚年
尽管中国的退休老人在一生中经历了许多,但与在瑞士的同龄人相比,他们却拥有更多生活的乐趣,精力似乎也更充沛。
“我们的老人,精力那真是太充沛了,”在北京的天坛公园里,一个素昧平生的大学生微笑着对我说。我钦佩地看着那队神采奕奕的老人,他们在树荫下跳起了集体舞。
谁曾经穿行在北京的公园里,谁就会知道,那位学生的话意味着什么。 每天在城市的绿地上,活跃着很多老年人,他们一起跳舞、一起运动。
没有比这更丰富多彩的了。清晨,有人在练太极,圆浑的动作和谐优美,接着是茶话会、舞蹈团、卡拉OK,逐一登场。
自中午开始,公园里就开始上演各种中国人的“戏码儿”,而且“表演者”多是老年人,从羽毛球到健身锻炼,从华尔兹到偶然凑到一起唱起“红歌”的小乐团,形形色色。
给这些节目伴奏的是咔啦啦响个不停的廉价音响,声音放得很大,但对这些中国的老年人来说,只有“热”“闹”才能营造出真正的气氛。
老来乐
中国一项最新且较具普遍性的调查显示,60岁以上的老人在中国最幸福。一方面,这并不难于理解,因为儒家的传统就是尊老,所以中国的退休老人享受着特殊的待遇,很多中国的年轻人在日常生活中也确实很尊敬老人。
很少有中国的老人在养老院中度过余生,尽管不少年轻人抱怨他们的祖父母或父母太固执,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自觉的”把孩子送到老人那里看护,而且是整周整周的。
不少老年人在退休后依然借助这种年长的威望从事着社会活动,让人望而生羡。
举两个例子:北京有多个冬泳俱乐部,其老年成员就算在寒冷刺骨的天气里,也要在公园碰面跳进已被冻住的湖泊池塘里去游泳。这一运动已经有30多年的传统,尽管遭到警察的禁止,但依然有近3000位老人定期参加。一个我在游泳时偶然结识的、精神矍铄的老太太确信,正是冬泳赶走了她的癌症病患。
令我感动的还有老年舞蹈队,他们为首都市中心毫无特色的商业大厦广场增添了活力。这个20多人的舞蹈队每晚都会身着彩装,跳上一段新编的舞蹈,为他们伴奏的是同样“青春焕发”的小乐队,他们的演奏富有激情,还排着不同的队列。老年舞蹈队有着数量庞大的固定观众群,并且因着我-一个外国“粉丝”的加入而感到非常自豪。
悲痛过后的幸福
另一方面,北京退休老人的幸福感如此之高也令人惊诧,因为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曾经历过并不愉快的历史。他们历经世界大战、贫困、饥荒,以及毛泽东领导下错综复杂的特殊时代,然后突然又迈入了史无前例的经济增长,这给社会的方方面面都带来了变革。
他们的悲痛经历几乎没有得到历史的清理,因此几乎所有的老人都不愿提起当年的事,即使是面对自己的孙子孙女。
与此同时,中国正在飞速的发展,当那些社会主义歌曲在首都北京这个腐败的资本主义竞争的中心响起,这些乐曲似乎已经有了非真实的、充满讽刺意味的弦外之音。
那些精力充沛、唱歌跳舞的中国老人总是让我赞叹、让我肃然起敬。在瑞士的老年人没有经受过类似的苦难,正生活在优越的社会福利环境中,那里有数不胜数的绿地和高质量的舞蹈学校。
尽管如此,在我们的公园里只有幽灵般的静默,没有人跳舞。看来与中国的老人相比,我们的退休老人还有许多可待学习的。
越来越多的青年人选择在国外长时间的居留,或为学习、或为研究、实习,抑或工作。
Christian Binz也是其中之一,目前正在北京从事研究工作。
直到2011年夏,他将为瑞士资讯swissinfo.ch供稿,介绍他观察中国和在中国所取得的经验。
Christian Binz今年27岁。曾就学于伯尔尼大学,主修地理,辅修国民经济、哲学和中文。
他的硕士论文是研究中国一项分散式水循环科技的革新体系。
他的博士论文以此为依据,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水研究所(Eawag)和中国科学院的合作项目。
自2010年9月,他就生活在北京,并开始研究他的项目,其内容是:中国在城市水管理体系中能否找到可持续性发展的解决方式。
Christian Binz已到过中国5次,并去过多处旅行。
除旅行以外,他的另一大爱好是音乐,特别喜欢自己的Karsumpu乐队。他在乐队里吹口琴、弹钢琴和演奏多种乐器。
他还喜爱电影、运动和航海。
母语德语,还会英语、意大利语、法语和中文。
(译自德文:宋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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