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看中国:我为汽车狂
北京曾是自行车王国,那个年代已然过去。如今无数的汽车在这个巨大的都市里辗转腾挪,时刻会出现的交通大堵塞已成为北京最热门的话题。
几乎每个中国人,都向往着能够拥有一辆私家车,但他们却忽视了这样一个事实,其实只有自行车,才是这个都市最好的交通工具。
近5年来,北京市的汽车拥有量增长了一倍,仅在2010年,每天就有2000 辆新车涌到公路上来,当年总共85万辆,这比瑞士同年全国汽车购买量的三倍还多。
在社会主义中国,可以这么说,私家车的牌子显示着车主的社会阶层。因此,在北京街头熙来攘往的车流中间,每天都会上演高级汽车亲密接触的画面。
堵车已成常态
在北京的环路上,无论是新手上路还是老司机们,都会每天在高峰时间相遇,集体排成一条长龙。傍晚即使是乘坐出租车,也要在某个地方停上半个小时,因为整个交通网全堵住了。
而那些北京人背着挎包走路穿过汽车道、奔往下一个地铁站的情景,则经常出现在这个城市。
高速公路上的堵车也成为中国一个新的、超现实主义的现象。去年8月北京尚在整修几个重要路段,于是在开往内蒙古的路上发生了严重塞车,长达100多公里,10天后才彻底疏导成功。
战胜拥堵!
几乎绝望的北京市市政府尝试着解决市内汽车拥堵问题。售车逐渐引入了配额制,今年将“仅有”24万辆新车允许进入首都北京的大街小巷。
要想获得新的车牌只能依靠摇号, 购车的需求是法律限制放量的5倍之多。
高峰时刻毫无改善希望的交通状况,一方面挑战着通勤者、巴士司机和出租车司机的神经,另一方面也迫切期待着可以出台治理交通的革新手段。
一个有趣且实用的典型中国式解决方式是立体快巴。北京政府似乎考虑引入按轨道行驶,可让其他汽车在车体下面通过的立体巴士。这样立体巴士可以越过拥堵的汽车,让乘客在高层站台上下车。
电力驱动
另一方面,在中国的一些大城市,电力交通工具的使用也已开始普及。最受欢迎的要算是电动车了,如果喇叭声可以忽略不计的话,它基本是无噪音的,可以飞速穿行于公路上,承载2个人甚至一家人,再带上很多的行李,与堵车擦肩而过。
这一措施被执行得如此之彻底,以至于一时间所有可能的交通工具,无论是折叠自行车还是手推车,抑或是轻便卡车,全部变成了电力驱动。
甚至那些靠捡拾破烂为生的最穷的人,也从中受益。他们骑上生锈的载重自行车,嗡嗡作响的电力摩托带着他们穿过城市,让他们还有时间舒服地抽上一根烟。
骑自行车的自由
像我这样的西方人,还要动用全身肌肉哼哧哼哧地骑上一辆自行车,中国人对我们总是报以同情地一笑。其实他们不知道,对于北京这样一个交通拥堵的城市,骑自行车到底意味着什么。
骑车实际上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边缘现象,这也有优势,在公路边儿上,你总是能得到更多的自由空间,而不会引起交警的注意。
你不必一直看着红绿灯,有时也可以走上人行横道;即使是偶尔逆向行驶,也可以随时随地毫无困难地再回到你的顺行道。
我骑车,我乐意
我和我的飞鸽(这可是共产主义时代著名的自行车品牌)经常被豪华车里面的中国时尚人士粗鲁地嘲笑。
我们只想给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下一个红灯时,我们故意慢腾腾地骑到那昂贵的汽车旁,然后微笑着、骄傲地、灵活地穿行过去,在红灯时满意地穿过那无可救药的、堵得一塌糊涂的十字路口。
这还没有结束,骑到马路对面时,我们还会回首示意,然后再悠闲地向前骑去,向着那在烟尘中逐渐西沉的夕阳骑去。
越来越多的青年人选择在国外长时间的居留,或为学习、或为研究、实习,抑或工作。
Christian Binz也是其中之一,目前正在北京从事研究工作。
直到2011年夏,他将为瑞士资讯swissinfo.ch供稿,介绍他观察中国和在中国所取得的经验。
Christian Binz今年27岁。曾就学于伯尔尼大学,主修地理,辅修国民经济、哲学和中文。
他的硕士论文是研究中国一项分散式水循环科技的革新体系。
他的博士论文以此为依据,是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水研究所(Eawag)和中国科学院的合作项目。
自2010年9月,他就生活在北京,并开始研究他的项目,其内容是:中国在城市水管理体系中能否找到可持续性发展的解决方式。
Christian Binz已到过中国5次,并去过多处旅行。
除旅行以外,他的另一大爱好是音乐,特别喜欢自己的Karsumpu乐队。他在乐队里吹口琴、弹钢琴和演奏多种乐器。
他还喜爱电影、运动和航海。
母语德语,还会英语、意大利语、法语和中文。
(译自德文:宋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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