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瑞士能否拒絕服兵役？

從軍入伍不再是報效祖國的唯一方式。 Keystone / Peter Klaunzer

雖然近年來法、德、意等多數歐洲國家都廢除了徵兵制，但瑞士卻仍屬於少數幾個保留義務兵役制的國家，自1996年起還有了社會役服務可以選擇。然而在此之前，因道德因素拒服兵役者可是要入獄服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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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沒有軍隊，瑞士就是軍隊”，這句話概括了冷戰期間的瑞士軍事思想。武裝自衛是國家身份無可爭議的要件，每個瑞士公民都必須為此做出貢獻。

“教召”(cours de répétition，即每年回所屬部隊參加數週訓練)的制度，瑞士男性需義務服兵役(多語)外部链接至44歲。至少在書面上，號稱有6萬多名士兵的瑞士軍隊排得進歐洲最龐大軍隊之列。

道德因素拒服兵役背污名

在當時這種大環境下，因道德因素拒服兵役(多語)外部链接外部鏈接(出於諸如宗教等原因)被視作對國家本身的一種威脅，因而要通過入獄服刑加以嚴懲。但這並沒有抑制拒服兵役者人數的增加，特別是從上世紀60年代末至今。

在1968-1996年間，約1.2萬名男性因拒服兵役被判入獄。瑞士的這種做法也曾屢屢成為國際特赦組織(Amnesty International)的批評對象。但旨在引入社會役的兩個人民動議卻分別於1974年和1984年被選民否決。

還是到了1992年，其時柏林牆已經倒塌，三分之一的瑞士人也因支持旨在廢除軍隊的人民動議(多語)外部链接，對國防模式提出質疑之後，全國選民才總算通過了一項引入社會役服務(多語)外部链接的憲法修正案。 《社會役法》(多語)外部链接到1996年才正式實施，比大多數歐洲國家晚了好幾拍。

受歡迎的選擇

在一開始，希望服社會役的人必須去申請委員會那裡接受“面試”，以證明自己確實出於道德因素。

廢除面試令申請服社會役的人數出現大幅增長。上世紀90年代每年只有大約1500人服社會役，到2009年則達到6720人。

更多障礙

聯邦委員會(簡稱“政府”)已於2011年進行過干預，力圖使服社會役不再那麼有吸引力，同時減少欲服社會役者的人數。去年10月政府又頒出一套新措施(多語)外部链接，有意使轉服社會役變得更為困難，特別是針對那些已經服過一段時間兵役的士兵。

9月份聯邦政府的修法項目得到了聯邦院的支持。如果國民院也通過這一項目，那麼項目的反對者還是有可能發起一次全民公決與之對抗。

並非自由選擇

就法律角度而言，兵役與社會役並不對等。聯邦憲法相關條款(多語)外部链接規定，瑞士男性公民必須服兵役，同時還提到，社會役只算是例外情況下的替代役。

如果發生社會役申請被拒，或是未按時提交社會役申請，但申請人又拒絕服兵役的情況，那麼按照《軍事刑法典》(多語)外部链接該申請人應被處罰。拒服社會役也要受到處罰。不過這種情況非常少見，處罰往往也只是罰款而已。

不会撤销前判

2018年9月，绿党日内瓦议员丽莎·马佐尼(Lisa Mazzone)曾呈交一份议会动议(多语)外部链接，要求撤销对1968-1996年间因良心拒服兵役者所做的刑事处罚。

为了表明这些处罚“不公正，至少也很值得质疑”，丽莎·马佐尼列举了欧洲委员会1967年的一项决议。这决议参考了《欧洲人权公约》，规定成员国应给予本国公民因良心拒服兵役的权利。

2019年9月，国民院决定不对该动议采取后续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