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武器出口，多少法律空子可钻?

瑞士国营军工企业RUAG的厂房内，一辆正在组装中的坦克。 Keystone

武器出口规范很容易被人利用，而瑞士有关机构几乎会批准所有的战争物资出口申请。在瑞士德语区电视台SRF得到的一份瑞士联邦审计局(FAO)未删节报告中，这些只不过是部分结论。

由联邦审计局为联邦经济事务司(SECO)和经济部所做的这份报告显示，2016年几乎99%的出口申请均获批准。此外在涉及到需审慎对待的国家时，交货武器中只有少数有迹可循。

联邦审计局局长米歇尔·于苏(Michel Huissoud)向瑞士通讯社表示，SRF电视台Rundschau新闻节目得到未经删节的完整文档“令人感到遗憾”。他指出泄露机密报告属于犯罪行为，事件责任人可能会受到起诉。

根据这份报告，2016年瑞士政府只否决了29项出口申请，总价值为1700万瑞郎(约合1.16亿元人民币)。相比之下，获批申请总数为2395项，总价值高达21.95亿瑞郎(约合149.47亿元人民币)。

报告还披露，国营军工企业RUAG计划钻法律的空子，通过芬兰向卡塔尔出口眼镜蛇迫击炮(Cobra)。这是因为也门内战之故，瑞士禁止向卡塔尔出口武器。RUAG已宣布中止该项目。

据Rundschau报道，瑞士政府不断关起门来修订武器出口规范。联邦审计局报告显示，自2000年至今已有过11次政府裁决。艾维琳·施密特(Evelyne Schmid)是一名武器出口与国际法方面的顶级专家。她认为应当以更为公开的方式处理围绕武器出口的决策：

今年6月政府提出建议，欲允准向发生内战的国家出口武器，条件是只要能确定它们不被交战方使用。然而联邦审计局表示，即使利用完全合法的措施，目前仍有可能绕过现有的种种限制。

此类漏洞中有这样一条规定，允许向作为中间商的第三国运送一定数量武器部件进行组装，该规定甚至都不要求另签协议，以禁止向其他国家出口组装好的武器。

联邦审计局在报告中列出了这些所谓的“替代性出口机会”，例如通过加拿大出口到卡塔尔的坦克、绕道美国后进入沙特阿拉伯的手枪部件等。

联邦经济事务司则批评了这份“一面之词”、“随心所欲”的报告，指责它受政治驱使、包含无数错误，还剔除了一些重要事实。联邦经济事务司同时暗示，联邦审计局在编写报告时可能越权。

本月初，红十字国际委员会(ICRC)主席彼得·毛雷尔(Peter Maurer)曾激烈抨击瑞士就放宽战争物资出口展开讨论，称此举会损害瑞士的“人道主义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