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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政坛的80后

联邦委员洛伊特哈尔德(Doris Leuthard)在联邦大厦中亲切问候年轻的政治家们 Keystone

雷曼(Lukas Reimann)外部链接,生于1982年。15岁那年加入瑞士人民党,而其他的党员都已50多岁。魏姆斯(Cédric Wermuth)外部链接,生于1986年。1999年无意中接触到青年政党,并于2008-2011年成为瑞士社会民主党青年党主席。

在瑞士政坛上,无论是反对经理们拿巨额工资的动议,还是要求在养老金改革上拥有更多的话语权,都已少不了瑞士青年党员们运作的身影。但这还远远不够,像雷曼和魏姆斯一样,这些青年政治家要求获得更多的参与权。

为此,雷曼和同学们一起在圣加仑州成立了青年人民党,并就此跻身政坛。“你就这么自然而然进入了州里的执委会,卷入各种事务之中,要组织参加各类活动”。2000-2008年,雷曼担任了圣加仑州青年人民党主席。2007年,在联邦大选中,他当选为国民院议员,成为最年轻的议会成员。

“我不会让任何人替我决定,我所生活的这个国度,未来会怎样,”1986年,本着这样的初衷,魏姆斯在和雷曼差不多大的年纪,开始接触政治。

1999年,一张偶然看到的青年党的宣传单触动了他,那是“藏在”父母的选举手册中的。“我那时还不知道,竟然有这样的青年政党存在,”他说。因此他加入了青年社会党(JUSO),这是社会民主党的青年党派。2011年,他在议会大选中当选为国民院议员。

等级并不森严

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像瑞士一样,可以让青年政党发挥如此大的作用。最近一段时间,他们提出的几个动议,都进入了全民投票程序。例如青年自由民主党的“反对书籍定价”动议,已被选民接受;还有青年社会民主党的“1:12”反高薪全民动议(未获通过)。而目前,青年人民党正在积极参与退休金改革方案的讨论。

“我们不是轮换政府执政,”政治学家Michael Hermann这样解释青年政党可以在瑞士欣欣向荣的原因:“传统的政治体系是:一个执政党、一个在野党,谁是总统或总理,谁就执政,就像德国那样”。

这是一种等级森严的政党组织形式,而与此相反,瑞士是相对平等的,因此“提供了许多自由空间”。从组织结构上讲,年轻党派更有优势:“因为他们还没有像老党员一样被‘磨平’。这让他们有更多的激情去参与讨论、发起讨论,”Hermann说。

在欧洲,瑞士独一无二的直接民主体系,赋予了小的团体如青年党派,也可以使用政治工具的权利,甚至“反对其母党、或在某一政治项目上持独立态度”。

但Hermann也指出了这种制度的缺陷:“青年党派也可能会成为障碍,因为它很难控制,而且会发展出一种迎合媒体的个性”。

自由民主党主席Philipp Müller确信,青年党派将扮演重要角色。“他们能从不同的角度提出很好的动议主张,而我们自由民主党可能不会或很少触及这些领域,”他说。自由民主青年党是党组织中一个具有实质作用的部分,“当他们能给我们一些建议的时候,总是好的”。

21世纪的兴起

瑞士青年政党数据

青年社会人民党(JSVP)共有党员约6000人,年龄限制:14-35岁。

青年社会党(JUSO)有党员约3300人。年轻的社会民主党成员并不会自动成为青年社会党党员。年龄限制:35岁。

青年自由民主党(JF)有党员约3000人。年龄限制:35岁。

而青年基督民主人民党(JCVP)有党员约2000人,年满35岁后自动成为基督民主人民党党员。

青年绿党(JG)有党员约1515人。没有年龄限制,但党员30岁左右时,会被要求加入绿党。

(来源:政党秘书处、书记处,2014年5月)

早在90年代,青年政党还无足轻重。自苏联解体、柏林墙倒塌后,几乎没有什么涉及原则性的讨论发生了,Hermann说。“壁垒分明的社会及世界格局已成昨日黄花”,这削弱了政治对青年人的吸引力。

“进入21世纪,早前真实存在过的社会主义已渐行渐远,又冒出了新的经济及金融危机,这触发青年一代开始就原则性问题进行讨论”。而年轻政党也在一定程度上契合了这种“时代精神”。

更多自由

魏姆斯和雷曼享受着青年政党赋予他们的自由空间。“青年政党的政治环境当然是有一点点自由、一点点非制度化、一点点调皮,还有点极端。因为我们还没有陷入那有名的‘惯性怪圈’,”魏姆斯说。

雷曼在青年政党中也体会到了青年人的活力:“大家都是拥有未来的年轻人,是要为了祖国的明天而热血奋斗的,而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两位政治家都是从青年政党跃入的联邦级政坛。如今他们已是自己的母党-人民党和社会民主党的国民院议员。两人都确信,加入青年党派,加快了他们从政、开创自己事业的步伐。

尽管得票最少,但雷曼依然在21岁时,凭借青年人民党主席的身份入选本州议会,他说:“人们通过青年党的活动了解了我,这对我肯定有帮助”。

而魏姆斯强调,他绝不是为了做什么事业才入党的,但“就我的情况来说,这绝对是个跳板。我因为加入青年党而进入了母党,才走进了公众的视野”。

与瑞士青年党有关的调研报告少之又少。对政治研究人员来说,这一课题缺乏吸引力。

政治学家Michael Hermann说:“目前没有针对青年党派进行学术讨论的氛围”。

其原因在于:政治学论文多在国际上得到发表,但这类纯瑞士题材在国际上缺乏关注度。

锻造箱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运气,Hermann说:“许多人在青年党里也很积极,不过随后就销声匿迹了。”他们难以以此为跳板,“因为这还需要一些其他能力”。

对于青年党所扮演的角色,Hermann认为是一个“课题锻造箱”。而魏姆斯和雷曼则异口同声,认为是一个“人才锻造箱”。

Müller认为,那些年轻的自由民主党,三分之二是为了锻造自己“今后的政治前程”,三分之一为“新课题和新观点”提供了基础。这是一种“非常好的混合,保证政党可以在整体上保持可持续发展”。

编译:宋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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