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摇头的医生与不握手的员工

2月25日，瑞士首都伯尔尼某药店门口贴出的告示，说明瑞士对口罩的需求量也很大。 Keystone

截至目前，瑞士公布境内出现4例新冠病毒确诊病例。充斥瑞士各报章头条的消息包括禁止握手的企业、批评政府“不负责任”低估危险的医生，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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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必要散布恐慌，不能让公众受到惊吓，”伯尔尼大学流行病学家克里斯蒂安·阿尔特豪斯(Christian Althaus，英)外部链接指出，“但公众也必须知晓，疫情已经来到瑞士。”

周二(2月25日)联邦卫生局宣布，在瑞士南部与意大利接壤的提契诺州，一名70岁男性已被确诊为新冠病毒感染者。

阿尔特豪斯对卫生局批评有加，在他看来，联邦卫生局“不负责任地错误判断了”COVID-19新冠病毒的危险性。他在一篇推文中警告说，瑞士正面对一场“近年历史上最严重的卫生突发事件”，并着意建议政府在流行病规划上投资，而不要买战斗机。

Die Schweiz steht vor einer der grössten gesundheitlichen Notlage ihrer jüngeren Geschichte. Bisher kein Wort eines Bundesrates. Wie wäre es, wenn wir zukünftig in Pandemieplanung statt Kampfjets investieren? ⁦⁦@BAG_OFSP_UFSP外部链接⁩ @vbs_ddps外部链接⁩ https://t.co/k6dGLrGHIg外部链接

— Christian Althaus (@C_Althaus) February 22, 2020外部链接

联邦卫生局表示当前疫情为“正常可控状态”。在周三(2月26日)接受《新苏黎世报》(NZZ)采访(德)外部链接时，阿尔特豪斯坚持批评立场，称自己可以想像联邦卫生局专家太少，无法评估复杂的流行病问题。

他说道：“很不幸，不管是瑞士境内还是境外，可以提供此类信息和支持卫生局的专家之间的沟通相对较少。”

传染率

阿尔特豪斯称“不能排除”瑞士发生3万人死亡的最糟糕情况，同时警告说，各医院可能难以应对。当《新苏黎世报》指出对2009年猪流感的最初估计过于悲观时，他表示如果他跟其他所有专家全都错了，那他会“很高兴”，“可是很不幸，这种情况非常可能发生”。

他承认事后看来2009年大家反应过激，“但现在是完全不同的情况。我能想像(猪流感的)事依然影响着卫生局的人。这是为何那些人基本上凭直觉假定，目前这场疫情的进展也会像11年前那样。”

按照世界卫生组织(WHO)和其他来源的估计，新冠病毒的传染率高于季节性流感和猪流感，但却远低于麻疹。瑞士德语区电视台SRF(德)外部链接报道，世卫组织数据表明中国境内新冠病毒造成的死亡率约为3.4%，中国境外则约为1.1%。

Kai Reusser / SWI / SRF

阿尔特豪斯的看法也得到了提契诺医学会会长的支持。弗兰科·登蒂(Franco Denti)2月25日告诉《20分钟报》(20 Minuten，德)外部链接：“联邦卫生局低估了提契诺州的问题和伦巴第大区的状况。”

“截至上周五(2月21日)，卫生局未能正确做出反应。按照他们的建议仅是戴上口罩，仍然是远远不够的。我们期待着明确的回复与措施，来帮助阻绝与控制疫情，”他说道。

卫生措施

那么普通人应该做什么？尽管世卫组织列出详细建议外部链接，教大家如何自我防护、预防病毒传播，但苏黎世的《每日导报》(Tages-Anzeiger)称，“只有一件事能保护大家远离病毒，而这件事人人都做错了”。

“只有洗手是让人们远离病毒与细菌性疾病的可靠保护方式，”该报同时指出“九成以上的人”洗手方式都不对：大拇指和指尖显然都是被忽略的区域。在该文的网页版上，《每日导报》还插入了世卫组织教授正确洗手技巧的视频。

也许因为了解这一情况，不少瑞士企业已告知员工避免彼此握手。

瑞士东部水泥企业霍尔希姆(Holcim)某员工餐厅贴的一张海报，在红色“禁止”标志里画了握手的图样。这张海报未明确提到新冠病毒，但该公司的一名员工告诉《20分钟》报(德)外部链接，虽然海报吓到了一些员工，但“像我这样的其他一些人都认为这个做法很好，因为我们公司提供了明确的指令”。霍尔希姆表示公司只是想让员工加强意识。

瑞士电信公司Swisscom则通过企业的内部网通告员工，别用手摸脸，要勤洗手，见面也不要握手。公司发言人萨布丽娜· 胡巴赫尔(Sabrina Hubacher)说：“这些保持措施也能对付季节性流感。”

零售业巨头Coop及瑞士邮政(Die Post)透露，已建议员工遵循标准卫生措施。

瑞士邮政发言人埃里希·格奇(Erich Goetschi)表示：“面对疫情，我们也建议大家见面不要握手或行吻脸礼，跟人讲话时保持要保持一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