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者追踪软件：抗击疫情的好盟友？

在遏制新冠病毒传播的过程中，除了预防性卫生措施以外，数字追踪应用程序也被视为一项重要的工具。 Keystone / Laurent Gillieron

随着新冠病毒第二波疫情的到来，瑞士当局和国际有关部门坚持要通过数字追踪来减缓病毒的传播。这能解决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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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0月初以来，瑞士的新冠病毒感染病例的增速令人炫目，现在每天新增病例超过5000例。

在这种情况下，联邦政府敦促公众下载接触者追踪应用程序SwissCovid。与欧洲其他地区类似的应用程序一样，这一追踪系统也引发了大量关注和批评。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250万人下载了SwissCovid，但这仍远低于人口总数的60%。一些专家认为该应用只有在覆盖60%的人口时，才能保证接触者追踪的有效性。

联邦卫生局数字化转型部门负责人Sang-il Kim说：“我们证明了该应用程序有用。”他解释说，自6月份以来，超过100位新冠检测结果为阳性的人，是在收到该应用程序的警报后去检测的。

此外，SwissCovid最近发送通知的数量增加了一倍，接到通知的人可以拨打专门的热线电话。Kim警告说：“根据我们的数据显示，我们发现10月初大约有300人收到了该应用程序的警报，而10月中旬收到警报的人数已经上升到了600多人。这个病毒的增长是指数级的，情况正变得越来越严重。”他还补充道，他们还会进行一次新的推广活动，来帮助人们进一步认识到这一追踪工具的重要性。

新的应用程序

与此同时，洛桑联邦理工学院(EPFL)正在开发另一个应用程序，使用二维码来追踪在餐厅、酒吧和私人聚会场所中的人群。应用程序将会向曾接触过感染者的人发送私人通知。

这个系统名为CrowdNotifier，与SwissCovid一样，基于去中心化协议，注重保护个人隐私。但CrowdNotifier的目标是使用二维码向曾与感染者近距离接触的所有人发送匿名通知，而不是仅仅发送通知给那些与感染者在1.5米距离内接触时间超过15分钟的人。

Edouard Bugnion是洛桑理工信息系统副院长，也是瑞士政府新冠病毒特别工作组的成员。他告诉瑞士资讯swissinfo.ch：“通过这一应用程序，我们希望提出一种加密协议，能够与公共机构以及出席某个活动的每个人建立极为有效的联系，同时确保尊重隐私。”

与追踪应用程序配合的解决方案，旨在加强对病毒的控制策略，“但还是要将各种不同措施结合起来，才能带来最好的效果。”

紧跟邻国形势

由于目前没有针对病毒的特效方法，瑞士及各国政府主张要结合各种方式，即设置障碍阻断传播、追踪接触者以及采用隔离措施，来控制病毒的扩散。

10月中旬，法国总统埃玛纽埃尔·马克龙(Emmanuel Macron)宣布，法国的StopCovid应用程序无法正常运行，将于10月22日将其替换为新版的名为“Tous anti-Covid”(意为“所有人抗击新冠”)的应用程序。他承认，与英国和德国的应用程序相比，法国的应用程序推广失败，他还指出，“没有人能做出一款真正的警报工具”，意指整个欧洲的警报通知数量都很有限。

面对新增病例日益增加，意大利总理朱塞佩·孔特(Giuseppe Conte)也重申了在病毒控制链中进行数字追踪的重要性。他在10月初发起的一项推广Immuni应用程序的活动中说：“该应用程序有利于追踪接触者，尽管不会强制下载，但在道德上人们必须为这个项目出力。”

Ciro Cattuto是意大利联邦政府利用科技处理紧急情况团队的协调员，他说：“这个应用程序无法阻断疫情，但是与人工追踪相比，它是一种更迅速的警报和控制系统，并且成本更低、对隐私的保护更好。下载它是公民责任和义务的体现。”

Cattuto引用了瑞士同行发表的一项研究，研究表明数字追踪已经初见成效，其有效性已经接近了人工方法。“这证明，如果像瑞士那样将应用程序有效集成到国家医疗保健系统中，那么其使用的有效性会逐渐增加。60%的最低覆盖率，是对牛津大学发表的研究的误解，” Cattuto指出。

不同应用程序之间的对话

在各种追踪系统、规则、最低覆盖率、推荐建议层出不穷之时，一个基本的问题仍然无解：各种解决方案之间的互操作性(interoperability)。

欧盟委员会今年5月就已经朝这个方向努力，在名为“电子健康网络”(eHealth Network)组织多个成员国的协调下，发布了欧洲接触者追踪应用程序的使用指南。9月中旬开始对欧洲网关服务进行测试，旨在确保不同应用程序之间可以进行对话。在此第一阶段中，参与的国家包括捷克、丹麦、德国、爱尔兰、意大利和拉脱维亚等。

通过这一欧洲网关服务，意大利的Immuni应用程序已经开始与爱尔兰和德国开发的解决方案进行通信。意大利数字化转型部门首席技术官Paolo de Rosa表示：“引导我们行至此处的过程非常有趣。”

De Rosa强调了“电子健康网络”的巨大优势，它可以对欧洲不同的系统进行有建设性的比较。“每个国家都能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并以更具结构化的方式解决日常问题，包括与两家操作系统制造商谷歌和苹果合作。”

瑞士的情况如何呢？Bugnion透露：“距离解决问题还需要几周时间。”他指出，政府正在与12个欧洲国家合作开发具有互操作性的解决方案。

他说，目前缺少的是界定各国边界的双边或多边政治协议。瑞士作为非欧盟成员国，其机制框架协议正处于与欧盟27国的艰难谈判之中。